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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密尔顿的古典世界:罗马精神

作者:[美]依迪丝•汉密尔顿 著 陈嘉映 主编

译者:王昆

ISBN:9787508078243

出版时间:2014-01-01

开 本:32  页数:256页

定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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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详情

《罗马精神》展示的是罗马的作家们标识出的罗马轮廓。罗马塑造其民众的那种力量,在文学作品的字里行间都显而易见。所有的罗马作家们都首先是罗马人,其次才是作为个人的艺术家。当然,他们彼此不同,譬如西塞罗和塔西佗,或者贺拉斯和尤维纳利斯,都不相同,但他们的不同,与他们根本上的相似之处比起来,就微不足道了。在我们看到的拉丁文学从始至终的四个世纪里,每个作家都表现着罗马精神的大义。本书着重展示了普劳图斯、泰伦斯、西塞罗、贺拉斯等人笔下的罗马。其中西塞罗的篇幅最长。

章节目录

引言
第一章喜剧的镜子
第二章普劳图斯和泰伦斯笔下的古罗马
第三章普劳图斯和泰伦斯的喜剧精神
第四章西塞罗的罗马:共和国
第五章西塞罗其人
第六章恺撒和西塞罗
第七章卡图卢斯
第八章贺拉斯
第九章贺拉斯笔下奥古斯都时代的罗马
第十章罗马精神
第十一章进入浪漫化时期的罗马:维吉尔、李维和塞内加
第十二章尤维纳利斯的罗马和斯多葛派
第十三章古代的结束
大事年表

作者简介

依迪丝.汉密尔顿(1867—1963)是美国当代著名的“古典文学普及家”(不列颠百科全书语)。早年学习古希腊罗马文学,阅读拉丁文和希腊文典籍是她一生的爱好。她在慕尼黑大学研究古希腊罗马文学,成为在慕尼黑大学求学的第一位女性。她一生从事古典文学的教学、研究和写作。著作有:《希腊精神》(1930)、《罗马精神》(1932)、《以色列的先知们》(1936)、《希腊戏剧三种》(1937,译著)、《希腊文学的伟大时代》(1943)、《神话》(1942,被美国各学校广泛使用)、《真理的见证:基督和他的解释者》(1949)、《上帝的代言人》(1949)和《希腊的回声》(1957)。

 

 

编辑推荐

本书不是什么罗马历史,它只是想要指出,在罗马的伟大作家眼中罗马人是什么样子,只是想要看看,他们自己表现出了罗马人哪些特质,而让他们有别于其他古人。因为,一个民族的文学是真正认识他们的伟大教材。本书内容的遴选,不是基于作者个人爱好,而是看作家在多大程度上表现出了他自己那个时代的人的生活和特点。在这一点上,汉密尔顿为我们了解古罗马打开了一扇窗。

媒体推荐

著名学者陈嘉映教授主编并推荐:
依迪丝•汉密尔顿(Edith Hamilton,1867—1963)出身学问世家,从小受到良好的语文教育,特别是古典教育。成年后一直从事教育工作。55岁退休后开始写作。1930年出版的《希腊精神》(The Greek Way)让她蜚声读书界。此后陆续出版了《罗马精神》(The Roman Way,1932),《以色列的先知》(The Prophets of Israel,1936),《真理的见证:基督及其诠释者》(Witness to the Truth:Christ and His Interpreters,1949),《神话》(Mythology,1942),《希腊文学的伟大时代》(The Great Age of Greek Literature,1943),《上帝的代言人》(Spokesmen for God,1949)等。每一部都基于深厚的研究,写作则面对普通读书人,行文流畅易读,让人读后受益甚丰。她还翻译了几部希腊悲剧和柏拉图的对话,也成为希腊经典英译的名篇。汉密尔顿出版最后一部主要著作《希腊的回声》(The Echo of Greece)时,已90高龄,文字仍青春蓬勃。
西方文明主要由希腊、罗马、希伯莱、基督教汇流发展而来。希腊、罗马代表此岸理性,希伯莱、基督教代表信仰。在艺术、文学、哲学、科学等精神领域,希腊人创造了无尽的奇观。在政治组织的艺术方面,在世俗生活的文明方面,罗马则为后世提供了辉煌的典范。汉密尔顿说到希腊、罗马,如数家珍。对希伯莱、基督教传统,汉密尔顿也有深入研究。在《上帝的代言人》序言中,她提到自己是以研究者的身份而非信仰者的身份来写作的。我觉得这也是个优点。宗教首先要求信仰,不过,我们不能什么都信仰,我们早已生活在多种精神传统的融会之中;心怀景慕,从多种精神传统中汲取心的光华与智的能量,是现代人,尤其现代的中国人当行之道。更多了解,更多赏慕,不宥于粗陋框架中的中西之争,岂不善哉!
我在美国读书期间,在旧书摊上买到汉密尔顿的几部书,都是一口气读完,尤喜爱《希腊精神》,读了不止一遍。后来,年轻友人葛海滨有意读一点儿希腊,我就推荐他读这本书作为入门,他读得高兴,就断断续续把它翻译出来,作为翻译练习,有些难译的句子,我也曾与他切磋。现在,华夏出版社又行一桩功德,推出这套“汉密尔顿的古典世界”丛书,包括译文经过修订的《希腊精神》。这些书,博学、明达、丰满、优雅,我相信,必有益于滋养我们的心智,必为读书人所喜。(陈嘉映)

书摘插图

                                                              第一章喜剧的镜子
当    大幕升起,古罗马的精彩大戏就要在我们眼前上演时,让人吃惊的是,拉起大幕的是两个喜剧作家。在这个庄严舞台上,他们是最先现身的人。流传至今的罗马文学中,最早的作品是喜剧集。再早我们只知道两个作家,他们的作品早已湮没无存,唯余残篇。不仅拉丁文学,还有我们关于罗马的直接认识,都来自喜剧,并且不是那种粗俗的民间喜剧,而是丰赡曲致,真正的喜剧格调。这个事实,很少有人琢磨,其实让人费解。教育和书本给我们植入了关于罗马人的观念:从不屈服的民族,比所有其他民族更严格、更坚定、更严肃。让人忐忑的是,我们这种认识的源头却和这些观念正好相反。按照我们的观念,世界之王的文学作品应该以有关战争的、激动人心的事情作为发端,是有关勇士和战绩的古老歌谣,由慷慨激昂的行吟诗人吟唱,在一部伟大的史诗即拉丁文的“伊利亚特”(指《埃涅阿斯纪》——译注)中达到巅峰。但文学的世界有多广阔,罗马文学实际的起点就离我们的这个观念有多远,它的起点就是一系列喜剧,人们普遍认为它们是建立在当时民间的希腊喜剧基础之上。
    再没有其他哪个伟大国家,其文学之源竟是完完全全的外来物。在希腊,文学的发展是自然的,产生于通过口口相传和无数未知时代的修补而传承下来的歌曲故事。在人们——农夫、牧人、战士——心中有自然的愿望,想要形象地表达,它们最终形成文学形式,千古存留。罗马则是另外一种情形。文学形式最早是,漂洋过海,从希腊而来。发现有现成的形式正好合适,表达的愿望才随之而来,所以愿望只在其次。若想论及罗马精神,这个事实意味深长。
    公元前3世纪,罗马文学在第一次布匿战争之后的一代人中突然出现;而且不仅喜剧,其他所有一切都以希腊为典范。在别处,几乎很难看到本国文化被国外舶来品取而代之。我们确实发现一种罗马特有的韵律,它与第一位翻译希腊文学的人运用的韵律毫无共同之处;我们还发现,后来的作家引用了他们在童年时代听到的若干歌谣;不过,这就是古罗马本土文学的全部。或许罗马农民和牧人以强烈的务实态度闻名后世,很不愿意花宝贵的时间吟歌弄曲、编排故事,或许后来终于登场的文人们关注那些向化外找寻文化并且很快满载而归的作家,而轻视民间文化,无论真相如何,事实让人震惊。罗马民族对诗歌的感觉并不强烈。他们自然的天资不是催迫他们去做艺术的表达。传说,罗马建于公元前753年,而我们知道的最早的罗马文学作品,《奥德赛》的译本,出现于第一次布匿战争末期,罗马建城约五百年后。在这数百年间,不管世界向罗马人展示了什么,或者生命带给了他们什么,似乎他们都很少有冲动以任何形式去传达。后来,罗马批评家提到一种本土的喜剧,是节庆时即兴的表演,但是没有理由认为,它曾形于文字,可以肯定的倒是,它没有直接的文学传续。
对    我们来说,罗马文学始于普劳图斯,一个模仿希腊风格的喜剧作家,他向我们展示的罗马生活是我们对罗马的第一瞥。这是简单的一瞥。为他和泰伦斯——他的后继者——掀起的大幕,很快便又落下。当大幕再次掀起,我们看到的已经是西塞罗的时代。除去一篇讨论农业的文章——诡异的是,这是加图,一位笃定而老迈的道德判官的作品——存留,在这期间我们有的只是一些文学的碎片,没有确凿的材料来重新搭建这个城邦,而这时它已经称霸于世界。是的,当两个喜剧家中更为年轻的泰伦斯创作戏剧时,希腊人波力庇阿斯正在创作一部记述罗马强权兴起、强盛的伟大史撰,其中很大部分保存了下来。但他关注的是罗马的战争,以及作为战士的罗马民众。直到公元前1世纪,关于罗马生活的其他部分,同时代人给我们提供的信息都只是来自这两位戏剧家的作品。
我们或许是幸运的,因为留存下来的是喜剧。无论什么时代,没有什么比民众看的戏更能反映他们的模样。没有其他任何东西,比流行戏剧更能表现民众的品性。而喜剧作用尤甚。喜剧必须——悲剧就不必——向观众展示他们熟知的真切的生活画面。每个时代的喜剧都是为那个时代民众立起的镜子,一面独特的镜子。古代喜剧传到我们这里,仅存四位剧作家的作品,他们是希腊的阿里斯托芬和米南德,以及罗马的普劳图斯和泰伦斯;这些作品是面镜子,在这面镜子中,希腊和罗马人得到了生动再现,而且他们正处在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的时期:希腊最光辉的岁月——在我们的思想和我们的艺术中仍然能够感受到它的影响——以及紧随其后的时光;以及百年之后的罗马,这时迦太基已经两次被击败,罗马文明的基石已经牢牢奠立,我们自己的文明直接溯源于斯。关于古代这两个最伟大的国家,我们最想知道的是,把它们建立起来的人民,作为凡夫俗子的男男女女,是何种模样,而这些,那部关注他们的战争和法律的历史著作却很少向我们描述。他们是剧场——主要是喜剧剧场——里的芸芸众生。只有在剧场我们才能发现他们。流行喜剧说的就是平常人。
    如果希腊悲剧散佚,我们有的只是阿里斯托芬,那么关于伯里克利时代的雅典平民仍然会有非常周全的观念。阿里斯托芬的每部戏剧都表现出他和其他地方的戏剧家多么不可同日而语,他想要的娱乐多么与众不同。阿里斯托芬有他自己的喜剧概念,可谓前无古人,当然也后无来者,他自己也这么告诉我们。《马蜂》与《和平》的合唱部分,展现了这位雅典最著名的戏剧家招引观众的手法: 

你们的诗人不屑于在舞台上展示
几个小人物及其卑鄙龌龊的行为方式。他表现了一个宏大的主题——这个时代。
他把那眼睛火红的怪物、肮脏的罪恶和那班可憎的作伪证者暴露无遗。
与幽灵怪影以及肆虐我们土地的痛苦不幸作战到底。

正是他,愤怒地扫除了舞台上充斥的乌合之众:
贪婪的诸神、流浪汉、欺诈的恶棍、哀号的奴隶、壮实的乞丐、无耻的群氓。
如此粗俗、卑劣的废物,他即刻命令他们离开剧院,
然后将这门艺术升华到尊贵的位置,如广厦宏伟庄严。
他给舞台带来崇高的思想和崇高的语言,那种幽默罕见而雅致,
却不用粗鄙的笑话攻击饮食男女的琐事。

    在这里,阿里斯托芬和他的观众想要从喜剧的缪斯那里得到什么,写得很是清楚。在他们眼里,喜剧是伟大的,她堪与悲剧比肩,同享悲剧的尊严,从根本上也有着同等深刻的严肃性。雅典的古典喜剧卓然独立。她不同于其他国度其他时期的喜剧,恰如伯里克利时代有别于他世。阿里斯托芬笔下,没有饮食男女。在阿里斯托芬看来,宏大主题、世相庄严的观念属于喜剧,就像在埃斯库罗斯看来它们属于悲剧一样。被阿里斯托芬清除出舞台的那些乌合之众,那些陈腐之人,个个带着固定的套路,还有老掉牙的笑话——“几个小人物及其卑鄙龌龊的行为方式”——让位给了妙不可言的形象:鸟儿们在空中建筑起城市,足以让所有人间的城市汗颜;一群嗡嗡叫着的马蜂揭露了法庭的真面目;容光焕发的和平女神仪态万方;还有死后的无情世界,在那里艺术获得了最后的奖赏。这是阿里斯托芬关于喜剧范围的观念。它随他而去,从此再也没有在剧院出现。
    当他和他的观众一起消逝,老旧的谐谑戏剧重又回到前台。他以伟大戏剧的名义发布的流放令,有效期并没能超出他的生命。在公元前四百多年前,机巧的仆役、吹牛皮者、江湖术士、酒鬼、狡诈的盗贼,用阿里斯托芬的话说,就是这些为人熟知的老式人物,从流放地又回来了。我们对于过去的无知之深,并非经常如此生动地向我们展示出来。对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剧院我们一无所知,对那些往往由智者创造的启人心扉的娱乐也是如此。对荒谬不经的绝妙感受,还有观察和刻画人类本性的真正天才,把那些此后一直把持舞台的人物首先搬上舞台,只有阿里斯托芬活着时是个短暂例外。拉丁喜剧,以及随之而来的所有近代喜剧,都利用了无名的希腊剧作家们在幽昧的过去创造出的谐趣形象。为这个伟大的雅典人及其时代所鄙薄的男女琐事,不仅长久地占据了舞台,还长久地占据了文学殿堂。阿里斯托芬确实是遗世独立。这些曾经战斗在萨拉米斯、筹建过雅典卫城、雕刻过帕台农神庙的雕像的人们,他们确立了雅典戏剧的准则,而当他们死去,无论是伟大的悲剧还是伟大的喜剧,都再也没有观众了。
    雅典,我们常被告知,是一个民主政体,当然,它建立在奴隶的基础之上,因为在古代世界这是文明生活的必需,但除此以外,那里的所有人都享有自由和政治平等。不过,民主政体各个有别。伯里克利样式和后继者不尽相同。民主政体的幼年期和成熟期有着根本区别。最开始,贵族制仍有残存。贵族制的风气到处流传。与佛蒙特州的柯立芝先生的民主相比,弗农山庄的华盛顿的民主呈现出不同的面貌。伯里克利是贵族式民主主义者,而在柏拉图的年轻人那里,才有完备的民主。那个年代的剧院观众,是接受高度教化、拥有良好品味的人,他们不会为流俗娱乐。但4世纪的雅典是另外一种风气。贵族制一去不返,民主制安营扎寨。人们不需要为雅典战斗和受苦。雅典安逸闲适,也平淡无奇;人们过着中产阶级水准的轻松生活。新喜剧反映出了这个时代,不止一个古代作家们这么向我们证言,尤其是为这一革新打扮粉饰并鼓与呼者米南德。一个狂热的亚历山大人喊道:“嗷,生活,嗷,米南德,你们两个到底谁抄袭了谁?”
在所有同时代的艺术家中,只有他的作品留存下来,不过只有很少部分。没有完整的剧作传到我们手中。事实上,直到几年以前,我们对他的直接认知还只是通过简短的碎片,只是通过用以解释某个观点的几行引文,诸如此类。不过,无上的赞誉,以及古代批评家和作家们对他的悉心模仿,很多了解都是从这里间接推衍而来。而在发现一个近乎完整的剧本和其他几个仍有很大一部分保存下来的剧本之后,人们对这种盛誉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名副其实产生了疑问。这些戏剧的文字甜腻,时不常地运用很有技巧也很精致的笔触描绘人物,对话有时很逗,情节构思有神来之笔,但是除此之外,无他,这是往好里说;往坏里说,就是实在无趣得很。它们没有真趣。它们是寻常人物的寻常生活;是风格平静的微雕艺术;一幅稀松平常的社会画面,各安其位,色彩暗淡,宣扬惩恶扬善,但是就像其中描写的罪恶与美德一样温吞,并且常常以幸福的婚礼作结。阿里斯托芬对此会作何评价?人们不禁会想。这里,没有阿里斯托芬瑰丽想象的最微弱的痕迹,也没有他高亢笑声哪怕最遥远的回响。再没有比这两个剧作家的反差更能表明雅典在这五十年左右的跨度中所经历的变化了。
    一朵天才之花的短暂绽放,不仅是希腊而且是我们整个西方世界的黄金时代,由一颗高傲而充满巨大欢欣的灵魂开启,他对过往的英雄业绩感同身受,更以满腔欢愉的勇气面对未来的壮美事业。这短暂的辉煌活在为阿里斯托芬放肆的无厘头欢呼雀跃的观众中间,他们怀着紧紧追随阿里斯托芬大师精神的热望,习惯于为他灵光乍现的讽刺喜悦微笑,欣赏沉迷他匠心独具的幽默模仿。但是火焰,这么热烈,这么灼热,却很快逝灭,只留下让人愉快的炉边暖意。阿里斯托芬的观众需要的,米南德的观众再也不需要一丁点。他们走出家门,是图找个乐子,没有灵魂激荡的娱乐,就像他们的平常生活,还有,最重要的是,不能对他们的理性做出任何要求。闲适,富足,安稳,这是新时代的新准则,这些新准则产生了新喜剧。和风吹过,雅典人改变之迅速,让他们自己都感到吃惊,他们寻找理由,归罪于斯巴达。从此之后的世界,只是它们的回响。而阅读米南德,是要去充分理解,伯里克利时代的消逝为何不可避免;是要去认清,有比伯罗奔尼撒战争中斯巴达的胜利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书评:
    知道伊迪丝•汉密尔顿,是因为她的《希腊精神》。这是一本你不忍心读完的书。在文明的起点,曙光初露,大地和人都那么明亮、那么自由,人人热爱理性、追求美德,崇尚勇敢、喜欢运动,他们落落大方,尽情尽兴,连粗俗也亲切,平凡里显露的智慧简单又深刻。
    书中有个故事:“诗人索福克勒斯在其耄耋之年受到他儿子的指控,说他生活已经无法自理。这位年迈的悲剧作家唯一的辩护就是向陪审团背诵了他最近写的剧本中的一个段落。陪审团对那些伟大的篇章没有充耳不闻。说一个能写出那样诗歌的人没有自理能力?哪个自称是希腊人的人敢做出这样的判决?结果法庭拒绝接受此案,处罚原告,让被告光荣而得意洋洋地回家。”读到这里你会笑起来。这    就是希腊人!他们对理性的爱多么明确、简捷!这些最初的人,男人和女人,生机勃勃。他们热爱美,又不失质朴的品味;他们热爱智慧,又不失野性的魅力。
他们的生活态度,有些在我们看来很矛盾,他们虔敬地热爱诗歌,又很实际地对待生活,他们认为“原是理性使人成其为人”,又一味相信,一个打猎的人就是比不打猎的人要好!他们用最平常、最明白的话毫无顾忌地表达,他们没有谎言。在他们那儿既有武断、大胆,也有精致、高贵,……在汉密尔顿的笔下,你就仿佛走进了希腊,在露天广场,健谈又诙谐;在连续几个月的灿烂阳光下,像孩子那样率真、好奇,向往美德和智慧;在高雅的阿伽同家中的会饮宴上,你看见了那个鼎鼎大名的苏格拉底,听见那些爱智慧的人,自由随意地从一个话题转到另一个话题,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真理!
被    这样的气氛所感染,你流连忘返……读这样的书的经历,就是被熏陶的过程!我们的心智在雅典的气息里、在整个古典的气息里得着滋养。
作为一个古典文学家,对历史事实和古典文学作品的熟稔让汉密尔顿的行文自由自在,她一边讲述希腊人的故事,一边引证在希腊伟大作家的笔下、在希腊人自己眼里,希腊人的样子,然后站在现代人的角度对比我们的“进步”和“异化”。她的有些观点,或许个人色彩浓了一些,那没有关系,由此而来的思考,正是我们读她的理由。
汉密尔顿八岁就开始学习希腊文,古希腊和古希腊诗人给了她最深刻的影响。后来她成为著名的古典文学家、作家、教育家。她写的《神话》和《罗马精神》同《希腊精神》一样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为一代一代美国人传颂。她写的《上帝的代言人》是一部以一个研究者而非信仰者的身份写的关于《旧约》的书;而她的最后一部主要著作《希腊的回声》,虽写在九十高龄,文字依然青春蓬勃。
她清晰的思路和深邃的智慧对几代美国作家、知识分子和政治家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丛书主编陈嘉映说:“中国人也是人,知道美丑贵贱,热爱美的、健康的、充满活力的事物,无论它从春秋来还是从希腊来。”这样的好书,值得我们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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