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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的奥德赛:《王制》引论

作者:郝兰(Jacob Howland) 著

译者:李诚予

ISBN:9787508087160

出版时间:2016-04-08

开 本:32开  页数:194页

定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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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详情

  本书作者郝兰(Jacob Howland)拿《王制》与《奥德赛》对观,他精确地把握住《王制》作为一个整体的灵魂意象,深入处理了这场“哲人的自我发现之旅”与《奥德赛》之间的意象关联。
  我们可以将这本《<王制>:哲学的奥德赛》视为一个双重导读。首先自然是《王制》导读。全书实际上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五章,是这个导读的导读。郝岚为了便于现代读者进入柏拉图的希腊哲学世界,不但简单勾勒基本的希腊观念,而且要回应各种现代哲学对柏拉图的批评意见,同时,他还必须论证自己以《奥德赛》阅读《王制》的正当理由。此后,则是作者根据细节的精读而在总体上勾勒《王制》的梗概——可以说,在这个意义上,本书后半部分是一篇相当称职的《王制》导论。而对郝兰本人来说,这本书或许也是一次导读,因为他在自己未来的学术生涯里,《王制》和柏拉图的著作一直是他精心耕耘的重点。

章节目录

中译本说明1

说明与致谢1
柏拉图生平及相关大事记1

文献与历史语境
一 柏拉图的雅典2
二 《王制》与政治哲学的起源10
三 批评与挑战13
解 读
四 序曲:解读柏拉图24
五 哲学的旅程33
六 重重挑战57
七 从头再来:苏格拉底的神话创作与哲学教育76
八 喜剧版双城记92
九 太阳、线与洞穴:哲学的想象与预言116
十 回家?厄尔神话中的哲学与必然144

书目精编154
内容索引164
译者附识174

编辑推荐

  诗与哲学的关系长久以来都落脚在“争”字之上。《哲学的奥德赛——<王制>引论》以荷马来解读柏拉图,晚近也不乏以柏拉图来解读荷马的尝试,俨然有一种弥合“诗与哲学”之争的风气。然而,诗与哲学之争真的可以消除吗?这一争论的本质是什么?读完《哲学的奥德赛》我们或许会明白,所谓以荷马解读柏拉图,并不算是为诗人辩护,毋宁说只是揭示了一种诗歌形式的对哲学的辩护。
  本书沿着《王制》的行文线索做了非常细致的解读,与《奥德赛》意象的对应也深有启发,是一本阅读柏拉图《王制》的很好的指引。

书摘插图

中译本说明

娄 林

  荷马与柏拉图的关系——或者按照专业术语,诗歌与哲学的关系,是西方思想的核心问题之一,历来研究者众。[ 可参Jules Labarbe ,《柏拉图的荷马》(L'Homere de Platon),Faculté de Philosophie et Lettres, 1949;另参Zdravko Planinc,《柏拉图的荷马》(Plato Through Homer:Poetry and Philosophy in the Cosmological Dialogues),University of Missouri Press,2003。] 自从哲人开启了这场争论之后,[ 最早的攻击似乎来自克塞诺芬尼残篇10:“荷马和赫西俄德都说,诸神和人类一样,有种种耻辱和过错 
  通奸、偷盗、说谎,他们无不精通。”] 尤其是现代哲学普及之后,为诗歌的辩护总是隐而不彰,而现代哲学常常以哲学论文的形式为诗歌辩护,这本身恰恰凸显出哲学的胜利,其辩护是否有效自然令人怀疑。相反,古老的哲学之批评诗歌,则是以诗歌的方式——比如克塞诺芬尼和柏拉图,他们的诗歌外衣令哲学和诗歌的关系反倒显得更加复杂。那么,要理解这个问题,或许首先不是在理论上探讨诗歌与哲学的本质,而在于理解柏拉图哲学的诗歌形式的复杂性所在。
  这就是通常所谓柏拉图的写作方式问题。[ Leo Strauss,《城邦与人》(The City and Man),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78年。] 施特劳斯在《城邦与人》第二章《论柏拉图<王制>》中说:

  我们在阅读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时,随时都会听见亚里士多德的声音,可是,在阅读《王制》的时候,我们从来听不到柏拉图本人的声音。……因此我们不能从柏拉图作品中判断柏拉图的思考。如果有人从柏拉图对话中摘引一段作为柏拉图的观点,他这么做,就好像是根据莎士比亚而断言,生命就是一场愚人故事,充满喧哗与躁动一样。(页50)

  在《城邦与人》中,施特劳斯仅有两次提到过最伟大的戏剧作家莎士比亚(两处都是提及《麦克白》),意图自然是要强调柏拉图的戏剧写作形式。虽然一百多年前的施莱尔马赫就注意到戏剧的写作形式,但是,真正恢复古典政治哲学视野的解读,还是由于施特劳斯的思想劳作。根据郝岚(Jacob Howland)的看法,强调柏拉图的哲学戏剧形式胜于哲学论文的关键在于,这些对话“模仿了苏格拉底的对话风格,并且赞许苏格拉底的原则——教师需要指导学习者承担起自我教育的任务”(参本书原文页28),也就是让哲学对话本身成为灵魂教育的“教师”。这首先关系到的是哲人自身的灵魂教育问题,由此,我们得以进入诗歌与哲学的关系这个“简单而复杂”的问题:

  就简单而言,诗与哲学的关系涉及的是非常具体的政治哲人的德性问题,未必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宽泛得没有边界。就复杂而言,为何哲人需要隐藏自身或者哲学需要诗这件外衣,这个问题不容易理解,更不容易说清楚。[ 刘小枫,《内敛的哲学与外显的诗》,收于《王有所成》,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年10月,页141。]

  不过,所谓“外衣”,并不仅仅是戏剧的表现形式,我们不能把柏拉图对话的诗歌形式等同于戏剧形式。至多可以说,戏剧形式是诗歌表达方式的一个面相——即便是最重要的面相。薇依(Simone Weil)则非常关注另一个面相:“《王制》中建立的理想城邦是纯粹象征性的,在这个命题上人们常有误解。”“柏拉图运用了大量意象。”“洞穴的比喻,人类困境的可怕比喻。我们现在就是这样(而不是我们从前如此)。”[ 薇依,《柏拉图对话中的神》,吴雅凌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12年,页164、165、170]
  薇依使用了“象征”“意象”和“比喻”三个词,但表达的含义基本一致:以某种形象的方式传达真理,而非理论论述。简言之,诗歌的方式。在《王制》中,几乎在所有最重要的关节处,柏拉图都采用诸多形象和比喻申其教诲,比如洞穴喻、航船喻、太阳喻、线段喻诸种。他还直言应该采取这种方式。在回答阿德曼托斯关于哲人与城邦关系时,苏格拉底说道:“你正问的问题,我说,需要用一个比喻(εἰκόνος)来解答。”(487e)此处“比喻”一词希腊语原意即影像,与后文509d以下的用法相同,但其中基本义涵并无二致。面对阿德曼托斯关于苏格拉底不擅长比喻的说法,苏格拉底回应说:“不过,你还是先听我这个比喻吧,这样,你就更能明白,我是多么渴望各种比喻了。”之后是非常著名的航船喻。而所谓“各种比喻”或影像,首先指航船喻本身不是一个单一的意象,而是具有更多丰富的次级意象或者更高一层的意象,但也暗指了随后的太阳喻和洞穴喻,甚至第十卷的厄尔神话,乃至于《王制》中城邦与灵魂的基本意象:这就是搭建整个《王制》框架的灵魂与城邦的类比。诸如此类,我们都可以称之为“象”:“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賾,而擬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谓之象”(《周易·系辞上》)。所以,如果严格按照柏拉图的用法,我们就应该说象,或者意象。[ 马特,《柏拉图的神话之镜》,吴雅凌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页144。]
  郝岚作为柏拉图对话优秀的解读者,在《哲学的奥德赛》这本处女作中对柏拉图对话中的意象尤为关注。郝岚的解读敏感不仅在于他捕捉到《王制》中那些惯常的意象,而且精确地把握住《王制》作为一个整体的灵魂意象。对于这一点,郝岚多年以后大约依旧颇为自得:

  [色诺芬的]《上行记》(旧译《长征记》)作为文学与哲学的双重范本,值得重作一番发掘。色诺芬邀请读者跟他一道加入一场哲人的自我发现(philosophical self-discovery)之旅,而当我们把《远征记》作为柏拉图《王制》的姊妹篇来研究的时候,这一自我发现的格局和意义会暴露得最为明显。这条路径就我见闻所及,尚未有人尝试,它来自于这样一种认识,即:色诺芬的文本,其实应和了柏拉图那篇最为知名的对话中的那些重大主题和事项。如果我们再注意到,这两篇著作对于荷马《奥德赛》的化用,则两者之间的平行关系就可以得到进一步的印证。所有这三个文本,讲述的是同一个关于心灵和肉体如何回家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所借以敞开的层面,既有智识的和形而上学的层面,也有体现为物质现实的文字层面。[ Jacob Howland,《色诺芬的哲人之旅——色诺芬的<上行记>与柏拉图的<王制>》(Xenophon's Philosophic Odyssey: On the Anabasis and Plato's Republic),The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Vol. 94,No. 4(Dec.,2000),页875-889,中译参邱立波译文,载于刘小枫主编,《古典诗文绎读·古代编》),北京:华夏出版社,2008年,页340-369。]

  郝岚引为自得之处,看起来是将色诺芬《上行记》与柏拉图《王制》对观的解读,但这种对观能够成立的前提恰恰是对荷马的《奥德赛》的化用。尽管在郝岚之前,著名古典学者西格尔(Charles Segal)就曾撰文探讨荷马与《王制》的关系,可以作为郝岚此种解读的先声,[ Charles Segal,《拯救神话》(The Myth Was Saved:Reflections on Homer and the Mythology of Plato's Republic),载于Hermes 106, no. 2 (1978): 315-336;中译收于张文涛主编,《神话诗人柏拉图》,北京:华夏出版社,2010年,页221-249。] 但总体上,西格尔只是点明二者之间的关系,郝岚则更进一步处理这场“哲人的自我发现之旅”与《奥德赛》之间的意象关联。
  根据郝岚的看法,这个关联的核心发端于《奥德赛》开篇:“为保全自己的身体(psuchē,本意是灵魂),和同伴们返回家园”(《奥德赛》,1.5)。《王制》中关于航船、洞穴、冥府等诸多明显借自《奥德赛》的意象,以及《王制》作为整体的灵魂意象,暗示或者隐喻的是,“哲学最终试图成为一种人类……形而上学的灵魂返乡”,《王制》中的荷马意象会促使我们进行这样的哲学旅程,让灵魂“返回起源、返回到宇宙或整全中的恰当位置”(本书原文页49)。更为可贵的是,郝岚非常明白柏拉图对荷马的借用并不能掩盖二者之间的根本区别:奥德修斯返乡是政治生活的必然举动,而哲学返乡似乎并不是必然的。他甚至称此为“哲学的开端”(同上,页50),也就是说,第一哲学是政治哲学,是有着诗歌外衣的哲学,而不是形而上学。这个区别就有了深刻的双层含义,一方面,二者含混的雷同,能够将哲人的灵魂探究安然地放置在从政治性的道德返乡之中,而另一方面,只有认识到其中的区别之后,才可能开启哲学的开端。
  但是,在荷马笔下,这个返乡之旅显得过于残酷:奥德修斯虽然费劲辛劳,“终未能救得同伴”(《奥德赛》1.6),那么,如果柏拉图的《王制》意象接近《奥德赛》,苏格拉底作为这场灵魂返乡之旅的主人公,他的同伴能够幸免于难吗?或者说,如果哲学的灵魂返乡作为《王制》的隐喻,这些交谈的同伴能够到达这样的目的地吗?换言之,《王制》的根本目的是制造“形而上学的灵魂返乡”,也就是制造哲人——制造诸多哲人?这就可能意味着,我们阅读《王制》的首要或者最终目的是成为哲人。郝岚在全书结尾时写道:

  苏格拉底的同伴们在对话中追求哲学的景象,无论成败,都有助于展示出我们若要成为哲人就必须拥有的那种灵魂。总之,正是在细致地、理智地进入到这部对话的过程中,正是在尽可能地思考其中各个角色的经典言行时,我们才有可能最好地模仿奥德修斯、厄尔以及苏格拉底本人。

  郝岚的意味非常明确,我们应该让自己的灵魂成为哲人的灵魂。但是,谁是郝岚所谓的“我们”?或许是每一位阅读《王制》的读者。但这很可能是一个不切实际甚至太不审慎的哲学疯狂。柏拉图却认为:“要成为一个完美的哲人所应具有的一切,这些天性在人类身上是罕见的,只有极少数人[才具有这些天性]。”(《王制》491a)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奥德赛》中的奥德修斯如果作为哲学寓言,他最终孤身返乡就是必然的,因为哲学首先是“我”的事情,是柏拉图所谓那些极少数有此天性之人才能够涉足之地——洞穴喻清楚传达出哲学之多艰。当郝岚把“我”置换为“我们”时,很可能出现柏拉图描述的情形:“那些着手于哲学的人……那些在其中晃荡时间更久的人——大多会变得奇奇怪怪,即便不说他们完全变坏。”(487c-d)这并不是哲学太高傲,而是哲学备自艰难。
  在《王制》结尾,苏格拉底和他的同伴言谈结束之际,他对格劳孔说:“不过,倘若我们被我说服了,相信灵魂不仅不死,而且能够禁得起所有的坏,所有的好,那么,我们便会永远行走在向上的路上,在各个方面都睿智地一心一意践行正义,这样,我们就可以成为我们自己的朋友和神们的朋友。”这与其说是哲学劝导,不如说在表面上更像道德劝诫——虽然精审的阅读必然会解释为哲学劝导。但是,这个表面的面纱所遮掩的,正是郝岚在全书结尾所敞露的。意象作为一种哲学表达,一方面在于通过诗歌意象令读者相信灵魂不朽,从而在道德上“永远保持向上的道路”,另一方面,又可以引诱真正追求哲学灵魂的“自我”成为自己的朋友,也就是成为认识“自我”之存在本质的哲人。倘若如郝岚所言,《王制》最终呈现的是哲学或形而上学的灵魂还乡之旅,那么,诗歌面纱在本质上已经没有必要。实际上,诗歌的面纱恰恰要遮掩住这个日常政治世界所不能承受的“真理”,更要保护真正的哲学可能会受到的败坏和腐蚀。在如今这个哲学泛滥的年代,哲学所受到来自哲学普及形式的腐蚀尤其严重,对此,苏格拉底早有前瞻(《王制》,487d)。
  或许,正是由于这一哲学泛滥的时代背景,郝岚才在本书中更加强调哲学灵魂的养育,因为热爱智慧的灵魂早已为“哲学”之名所诱惑。我们可以将这本《哲学的奥德赛》视为一个双重导读。首先自然是《王制》导读。全书实际上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五章,是这个导读的导读。郝岚为了便于现代读者进入柏拉图的希腊哲学世界,不但简单勾勒基本的希腊观念,而且要回应各种现代哲学对柏拉图的批评意见,同时,他还必须论证自己以《奥德赛》阅读《王制》的正当理由。此后,则是作者根据细节的精读而在总体上勾勒《王制》的梗概——可以说,在这个意义上,本书后半部分是一篇相当称职的《王制》导论。而对郝兰本人来说,这本书或许也是一次导读,因为他在自己未来的学术生涯里,《王制》和柏拉图的著作一直是他精心耕耘的重点。[ 以《王制》为例,去年郝岚刚刚撰写一篇关于格劳孔的论文,从标题我们就可以看出,“灵魂”依旧是他的焦点所在:《格劳孔的命运》(Glaucon's Fate: Plato's Republic And the Drama of the Soul),载于Proceedings of the Boston Area Colloquium in Ancient Philosophy,Volume 29,Issue 1,页113 – 136,2014;另参《哲学神话》(The Mythology of Philosophy: Plato’s Republic and the Odyssey of the Soul),载于Interpretation,Vol. 33/3(Summer 2006)。]
  最后,必须感谢译者李诚予博士的辛劳。专业虽是法学,但他的读书思考从未受学科局限,博雅之风斐然。诚予是笔者多年好友,如今,我们早已从广州颠沛至京,希望如苏格拉底或品达所言,人生虽然颠簸,但是,“我们永远行走于向上的道路。”

2015-12-07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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