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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西俄德的世界(“经典与解释”辑刊48)

作者:彭磊(主编)

ISBN:9787508093727

出版时间:2018-01-01

开 本:880×1230  页数:292页

定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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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详情

  本期为赫西俄德专题,选译了英语学界研究赫西俄德的四篇代表性文章,分别涉及赫西俄德诗歌与自然哲学和政治哲学的关系问题,意图显示赫西俄德的两个世界——自然的世界和正义的世界之间的关系,揭示赫西俄德与古希腊思想的深刻勾连。
  “古典作品研究”栏目选译了日本学者斋藤拙堂的《老子辨》和古希腊哲学家埃斯基涅斯的《阿尔喀比亚德》残篇。“思想史发微”则收录研究海德格尔的力作《从“同一者”到“命运”》;“旧文新刊”栏目刊布民国湖南学者郭倬瑩的《四部通論·經部流別》;“评论”收录两篇译文,分别涉及黑格尔和施特劳斯。 

章节目录

论题 赫西俄德的世界
赫西俄德的“原始思想”·······················罗伊(魏冠东 译)
赫西俄德的世界·································克雷(时霄译)
正义之诗:赫西俄德和古希腊法律的起源·········加加林(程锐译)
《劳作与时日》绎读·······················巴特莱特(程锐译)

古典作品研究
老子辨····································斋藤拙堂(熊宸译)
埃斯基涅斯及其《阿尔喀比亚德》残篇········梁中和 吴立立编译
咸恒之际——毛诗《关雎》传笺通说······················张毅

思想史发微
从“同一者”到“命运”································陈辉

旧文新刊
四部通論(一)········································郭倬瑩

评 论
评希克斯《国际法和公正世界秩序的可能性》
······································麦克布里奇(马晨译)
施特劳斯本人能站起来一下吗?·················赫顿(何祥迪译)

作者简介

        彭磊,男,哲学博士,现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古典学实验班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西方古典政治哲学、古典诗学。著有《苏格拉底的明智:〈卡尔米德〉绎读》(华夏出版社,2015年),译有《尼采与现时代》(合译)、《哲学是如何变成苏格拉底式的》(合译),编著《叙拉古的雅典异乡人:柏拉图〈书简七〉探幽》(华夏出版社,2010年)、《莎士比亚戏剧与政治哲学》(华夏出版社,2011年)

编辑推荐

        本期以赫西俄德为主题,萃集当代几篇杰出的赫西俄德研究,它们或串联多部作品,呈现他笔下的世界全景,或细品一部精品,探寻其中深藏的自然哲学和政治哲学意蕴。
        主题文章之外,本期特别收入一篇别致的《诗经•关雎》研究,作者为张毅——早听说她的课讲得好。张毅此文以《易经》思想为根底,从人的生存的角度解《关雎》,深入浅出,清新别致。读者无论学识高下,皆可进去一观,结果自会各得其所。
        另有清末湖南郭倬瑩先生講授國文時所撰《四部通论》,此文未曾刊布于世,文字平易,而立意頗出恆蹊,其大旨在于文章以外有學問,
        而我國學問之源在經史,故先論經史流別,次及子集。
        另有一篇日本人研究《老子》的文章亦颇值得一观。

书摘插图

精彩段落一,摘自“《劳作与时日》绎读”

在《神谱》一个精彩的段落中,赫西俄德告诉我们:

 

如果有人灵魂新近遭受悲痛,忧伤不已,

在伤痛中耗尽心血,这时

缪斯的一个仆人唱起了从前人类的荣耀

和掌管奥林波斯的幸福神灵,

瞬间他就忘却了烦忧,记不起他的烦恼;

缪斯女神的礼物很快带他脱离一切苦恼。(行98-103

 

赫西俄德诗歌的一项极重要的功效,在于帮助我们“忘却”烦恼,尤其是那些与悲痛相关的烦恼。现在我们理解,为什么黄金种族——他们生活在克洛诺斯统治下,因此也在缪斯之前 ——没有缪斯所带来的诗也能生活得幸福:他们对死亡毫无意识,也就不需要诗。至于我们,面对我们时代所有潜在和实在的邪恶,缪斯的礼物会安慰我们。此外,我们还没有出生时就“两鬓苍白”,因为同一首歌既教导我们终有一死的严酷真理,同时也通过隐藏这一真理来慰藉我们。赫西俄德的诗歌也更加明确地向我们讲述了从前人类的荣耀和奥林波斯诸神——正义之人继续在神佑的幸福中生活,诸神在天上看着我们、惩罚我们,当然也奖励我们。记忆女神的女儿们(《神谱》 53-54)擅长让人们听到她们的歌手唱歌后便习惯于遗忘。

 

歌手自己怎样呢?能够授予先辈在身后继续享有荣耀,正如我们在赫西俄德对人类五时代的叙述中看到的那样。歌手决定怎样“称呼”死者,决定他们是“默默无名”还是留下名姓(行 141159154);赫西俄德把决定凡人是否为人称道的权力归于宙斯(行

3-4),而实际上这是属于歌手自己的权力。如果崇拜神灵在任何地方都是人类的特征,那么,最伟大的歌手至少可以决定崇拜哪些神灵以及怎样崇拜(见希罗多德,《原史》2.53)。当然,对于歌手而言,这一切包含着一定程度的荣耀。我们甚至可以说,通过运用诸神所拥有的一种权力,歌手享有了人类唯一可获得的永生。然而,从赫西俄德所呈现的对我们而言的最大盼望来说,这一永生或说永生的荣耀最终是一件赝品。或许诗人与英雄或半神最为接近:他吟唱美妙的歌曲部分是为了他人的利益,同时他也完全清楚“死亡的终点”终必降临到他身上。

 

精彩段落二,摘自“赫西俄德的世界”

所有这些的教训很简单:如果我们假定赫西俄德是在与一个阿那克西曼德或一个希罗多德(或一个修昔底德)竞争,那么他会惨败而归;不过,尽管赫西俄德与他们有某种重叠——例如在他对世界诞生的描述中——但他确实是在不同的规则下玩着一个不同的游戏。哲学家和史学家都要对原因给出精确的和系统的阐释;赫西俄德不用。如果我们审视《神谱》和《劳作与时日》的第一部分(第二部分明显缺乏任何意义上的体系), 我们会发现他的道德态度中存在体系和一致性。也许我们可以指出赫西俄德的思想中普遍缺乏精确性——荷马亦是如此,并认为他们在这一点上比不上公元前五世纪的一些作家——如果精确最要紧的话(再次提一下,他们的思想总是不如后来的诗人们“精确”吗?)。但是,仍然确切无疑的是,正如早期的哲学家擅长他们自己的任务,赫西俄德也擅长他自己设定的任务。这一任务就是启发他的听众,吸引、巩固和重塑他们对自己生活其中的世界的理解和态度——当然,也取悦他们(特别参见《神谱》行 94,赫西俄德明确地指出了歌手的这种功能)。

 

最后,我们也许可以处理赫西俄德与自然法概念的关系问题。正如我们在本文开头看到的,一种看法认为,这样的概念已经出现在赫西俄德的诗中,但更普遍的看法是把这一概念的发现归功于米利都人(Milesians)。仅仅指出赫西俄德的世界受神明(divine beings)统治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因为,除了少数例外,这些神明都以一种秩序井然的、可预测的方式行动,尤其是相比于荷马的诸神来说。而且,他们看起来是自然世界的某些部分或方面,而不是对自然世界之运作的妨碍。更重要的是,农夫赫西俄德完全意识到自然的规律性。但是,我们最终不能成功地淡忘诗中关于超自然原因的观念:至少某些事物之所以发生只是因为一位神意愿如此。更重要的是,在自然的与超自然的范畴之间,没有清晰的(明确的或是隐含的)区分。确实,世界上的事物things)往往既被视为东西(things)也被视为人(persons),这暗示任何事件都可能根据诸神的行为来重新描述。但就这个方面而言,赫西俄德的思想应该视为非科学的,而不是前科学的。后一种看法再次过于强调了赫西俄德的生活年代这回事;因为,尽管我们可能难以想像《神谱》这样的诗作写于公元前六世纪和五世纪之后,但在哲学、科学和史学的专门领域之外,赫西俄德式的世界观持续支配着古希腊文化(如同希罗多德所承认的,见《原史》II. 53)。赫西俄德与最初的“哲学家”之间的差异,本质上和作为整体的非科学话语与科学话语之间的差异是相同的:科学作出明确的区分,而非科学的话语要么不认可,要么仅是含蓄地认可这一区分。赫西俄德先于哲学和科学的出现,并且他的影响明显有助于形成哲学和科学最早的代表人物们的理论;但我们不应因此就太轻易地假定,他在各个方面都“处在他们之前”。就思想的进化而言,正如物种的进化一样,平稳行进的模式并非唯一可能的模式。

 

精彩段落赏析三(摘自“咸恒之际——《关雎》传笺通说”)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有求才有得,有思之的苦闷才有得之的欢欣,这一章是上一章的结果,也是对上一章的补充。君子、淑女的良好结合,起始于精诚感通,缺乏感通组建家庭会缺乏生物性基础,生活在一起会“没感觉”,比较不稳定。但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仅有生物性基础不够,感觉”诉诸身体,捉摸不定,往往不受理智控制,万一感觉减弱、消失了怎么办?《周易》咸卦之后又继之以恒卦,言“夫妇之道不可不恒也”(《周易·序卦》)。咸、恒都讲婚姻,二卦互为“反覆卦”(咸颠倒是恒,恒颠倒是咸),其情势犹如一个硬币的两面,好的婚姻要有少男少女的热烈相恋,还要有老夫老妻的同甘共苦,长女(巽)下长男(震)是恒卦之象。所以,这章对上章的补充并非可有可无,乃是好婚姻的必要组成部分,就是讲苦苦求得之后,如何相处相待,有了这章,诗才完整。

 

但是,求而不得的苦较易写出,求得的乐却更难具象化。“王子和公主打败巫婆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然后呢?“幸福的生活”从这里才算开始,但是,爱情故事往往到这里就结束了。幸福本身很抽象,每个人心中有不同的幸福想象,描写幸福生活真正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鲁迅先生的《幸福的家庭》讲一个文学青年从早晨起来坐在桌前构思一个幸福家庭的生活细节,一个上午一句像样的话都写不出来,“于是一碗‘龙虎斗’摆在桌子中央了,他们两人同时捏起筷子,指着碗沿,笑迷迷的你看我,我看你……”看不出幸福,只有肉麻。可见,对幸福生活的想象不仅考验人的想象力,也考验人的价值观。

 

《关雎》对君子、淑女幸福相处的具象化别具一格,它用音乐来体现欢乐和和谐,“琴瑟友之”、“钟鼓乐之”。作为实写,它体现了君子、淑女夫妇情趣的高雅,他们这种欢乐比吃穿享受更富于艺术色彩,而且也更富于伦理色彩,琴瑟、钟鼓不仅是个人玩的东西,也是周代礼乐社会的构成部件,宗教、政治、教育、军旅种种场合都要用到。郑玄讲“琴瑟在堂,钟鼓在庭”,琴瑟是室内乐器,夫妇燕居共同欣赏琴瑟演奏的房中之乐来拉近彼此的距离,是所谓“琴瑟友之”;钟鼓用于更盛大的场合(其时琴瑟亦配合使用),祭祀、燕飨中琴瑟、钟鼓皆鸣,君子、淑女以欣赏这盛大的音乐会为娱乐,是所谓“钟鼓乐之”。同是欢乐,欢乐和欢乐的品质却各不相同,孔子讲“益者三乐”,第一种就是“乐节礼乐”(《论语·季氏》),享受礼乐节制下的欢乐,这是健康的、对伦理生活有益的乐。所以,孔子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乐就乐在悠游于礼乐,哀也仅止于“辗转反侧”苦苦思索,朱熹说这首诗得“性情之正,声气之和”(《诗集传·关雎》),感情健康、节制。

 

进一步,琴瑟友之、钟鼓乐之除了是对君子、淑女生活细节的写实,也有绝妙的象征意义,象征夫妇之间的高度和谐。音乐的和谐是数学性的和谐,是一种最精确的和谐。人与人之间的和谐一致可以有很多种,比如作息习惯,比如业余爱好,比如时尚品味,比如消费观念。但是,有没有一种和谐可以高过其他各种和谐,有了它就可以忽略、补偿其他很多方面的不和谐?毕竟,任何两个人都不可能在生活的一切方面完全一致,总难免有不和谐的方面。《关雎》所要表现的就是这种高级的和谐。对音乐的欣赏品味无法勉强、也无法作伪,喜欢流行还是喜欢古典,装不出来,同一个音乐,喜欢的人如醉如痴,不喜欢的人如同嚼蜡。因此,能共同欣赏琴瑟、钟鼓的君子、淑女,必须有相近的音乐品味,而相近的音乐品味体现的是彼此相近的心性,这就是《关雎》所要表现的和谐。到现在我们中国人还以琴瑟和鸣比喻夫妇情深和谐,正说明《关雎》选择形象的贴切、精妙和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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