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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人知的奥德修斯:荷马《奥德赛》中的交错世界

作者:[美]诺特维克 Thomas van Nortwick 著

译者:于浩、曾航 译 安蒨、刘禹彤 校

ISBN:978-7-5080-9503-5

出版时间:2018-10-01

开 本:大32开,148mm*210mm  页数:196页

定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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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详情

  作者以前所未有的深度,解读荷马史诗《奥德赛》中的奥德修斯这个人物。分析聚焦于奥德修斯性格中的离心性和向心性这两个分裂面相,分析其意涵,呈现其背后两个互相交错的世界。一般的研究仅仅注意返乡情节中的那“一位”英雄,难免错失荷马的深刻,作者则盯住“伪装者”奥德修斯,挖掘其存在论意蕴,以新的视角,为史诗开出了新的意义空间。无论是普通读者,还是古典学专家,都深受吸引。

章节目录

序言1
致谢7

第一部分 奥德修斯的形成
第一章 英雄出现 2
第二章 行动者奥德修斯 31

第二部分奥德修斯的消解
第三章 颠覆性的匿名 58
第四章 编造的生平 85
第五章 赫尔墨斯守护的对象:作为伪装者的奥德修斯108
第六章 沉睡者醒来——扮作乞丐归来 127

跋 言辞/世界 157
参考文献164
索引 169

作者简介

诺特维克(Thomas van Nortwick),美国欧柏林大学古典学专业教授,著有《我不曾到过的地方:第二自我与古代史诗中的英雄之旅》(Somewhere I Have Never Traveled: The Second Self and the Hero's Journey in Ancient Epic,Oxford 1991),《俄狄浦斯:富于男子气概的一生的意义》(Oedipus: The Meaning of a Masculine Life,Oklahoma 1998);《充满想象的人:古希腊文化中的男人理想》(Imagining men:Ideals of Masculinity in Ancient Greek Culture)等多部作品,在古希腊罗马文学方面有精深的研究。

编辑推荐

向来以为《奥德赛》只是一个英雄返乡故事,读完此书才知道,就连奥德修斯是不是真想回家,都成问题。
对于不了解《奥德赛》的人而言,这本书是一部导读,文笔优美而又意蕴深刻;
对于初步了解《奥德赛》的读者而言,这本书会让你发现,它远非你所了解的那样;
对于深入了解《奥德赛》的读者而言,这本书会让你发现,你的理解还是不够深广。

媒体推荐

足智多谋的奥德修斯,在一个个关键时刻选择成为“无名之辈”,以伪装的形式进入一个一个新世界,最终达成所愿。
对凡夫俗子来说,“荣耀”是存在的基本条件和终极目标,但往往也会招来杀身之祸,因而与“无名”构成必要的张力。人世艰难,浑不由己,唯有足够的智慧才能游刃有余——但明哲保身是否也葬送了质朴天真?
                                             ——程志敏

《不为人知的奥德修斯》……是一部优美简练的文学批评,也是一本优秀的导读。
---David Quint, 《伦敦图书评论》

诺特维克(Thomas van Nortwick)的这本《不为人知的奥德修斯》文笔优美,不仅为新手理解这部荷马史诗提供了清晰的解释路径,还提醒老练的读者他们为何仍然需要重视《奥德赛》中尚未解决的诠释难题。《不为人知的奥德修斯》不仅易于理解,而且为你带来真实的阅读之乐。
                             ---Lillian Doherty,马里兰大学

诺特维克为我们理解荷马的《奥德赛》贡献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视角。他想要以此抵制那种占支配地位的甚至有些霸道的叙事,这种叙事设法欺骗、糊弄甚至欺负其听众,让他们把奥德修斯的英雄主义作为必然结论来接受。
---Victoria Pedrick, 美国乔治敦大学

如D. C. H. Rieu在《奥德赛》导读中所指出的,关于奥德修斯这个人物,有三种基本的解读:第一,他是“忠实的英雄-丈夫,目光只专注于一个目标:回家……;第二,他是永恒的浪子,燃烧着求知的热情和想要体验一切的渴望……;第三,他是一个反英雄式的人物,一个卑鄙自私、见风使舵的家伙,常常乔装打扮,利用欺骗手段来达到极不体面的目的。”
Nortwick认为,这三种解读其实都对,但每一种不同的身份都带来不同的情节可能性。面貌单一的返乡情节,与丰富多彩的漂泊情节之间存在着一股张力。而在史诗情节和奥德修斯人物性格中,包含一些常常被人忽略掉和隐藏着的可能性,Nortwick力求把它们揭示出来。他这样做似乎拯救了《奥德赛》,因为某种意义上,《奥德赛》的问题在于似乎太过简单透明,尤其是与内涵丰富、含混难解的《伊利亚特》比较而言时。Nortwick的《不为人知的奥德修斯》要让我们看到,如果暂时不考虑为返乡情节服务的雅典娜的命令,这部文本其实包含着极大的含混性。他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
——亚马逊英文网站某读者

书摘插图

奥德修斯的造就与消解

朗朗乾坤,谁愿作无名之人?
但说实话,唯有无名之人,方能游刃有余。
——默顿(Thomas Merton)


一 问题意识:两个对立的奥德修斯

        对古希腊英雄而言,不被歌颂就等于已经死去,荷马史诗《奥德赛》的一个重要主题就是把匿名与不存在等同。奥德修斯从特洛伊返乡途中不仅必须避免肉身的毁灭,还必须避免永久陷入在史诗看来与死亡无异的各种无名状态(namelessness)。返乡后的他不仅能恢复国王、丈夫、父亲和儿子的角色,还能重获作为存在者的身份。他最终杀死众多求婚者,突破了无名状态,再次成为“奥德修斯”,即向心式的奥德修斯。
这便是史诗中关于英雄主人公的主要情节。但有时,这位主人公自身会偏离这一主线。在库克洛普斯岛上,他自讨苦吃,导致几位同伴被独目巨怪吃掉;接着,他执意派遣侦查小队前往基尔克的洞穴,在那里,这些不幸者(不包括奥德修斯)被变成了猪。两次走弯路对于返乡均无必要,而且都招致了灾祸。更糟糕的是,他借助赫耳墨斯的灵药降伏了魔女基尔克后,却与她耽溺了一年时光,直至同伴说服他重新踏上归途。这些都不是整个生命只为追求一个单一目标之人的所作所为。
        因此,荷马似乎塑造了一个复杂且难以预料的角色,他与单纯的返乡故事无法相容:我们难以相信这个奥德修斯会真正满足于伊塔卡的生活。正如有人所说,他绝不是只会赖在门廊上的恋家犬。随着我们脱离返乡故事本身,奥德修斯性格中的另一个面相也将得到揭示。那就是“离心式的”奥德修斯。

二 奥德修斯的造就:向心的奥德修斯

        故事中向心式的英雄,他的身份植根于伊塔卡。由于他的归返成问题,他的身份也成了问题:他必须回到故土,重新肩负起国王、丈夫、父亲和儿子的角色,此前他都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他自己。
        被困卡吕普索洞府,面对神女的爱恋和缱绻挽留,奥德修斯回答:“审慎的佩涅洛佩无论是容貌或身材都不能和你相比,因为她是凡人,你却是长生不衰老。不过我仍然每天怀念我的故土,渴望返回家园,见到归返那一天。”奥德修斯选择离开神女的岛屿,也就是选择重新回到有时间和死亡的世界,唯有如此,他才能建立并确认其身份。他需要声名,声名就是他继续存在的证明。
        奥德修斯与滞留他归返的一个个女性之间发生的故事,带我们进入向心视角下的奥德修斯的存在条件这一问题,即,他的身份如何建立并得到保障?首先,他必须被他人所知。一切有损他的声名(kleos)的事情都会威胁他的存在。“声名”通过记忆保存,而记忆存在于时间中,依赖于秩序。人类时间虽然有赖于自然节奏来证明,所丈量的却是凡人那直线延伸、不可逆转的生命进程,在这个意义上,时间仅存在于人类文化的框架之内。诸神的世界和自然的轮回处在人类时间之外,并且先于后者而存在。同时,由于希腊人的典型做法是根据性别来划分人类经验,即男性脱离自然,女性则是自然的一部分,或至少徘徊在自然的边缘,因此,我们发现各种类型的女性都能威胁奥德修斯的声名,也就不足为奇。如此,卡吕普索对奥德修斯而言更是具有双倍的危险性,同时也有效地衬托出诗人所描绘的第一幅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英雄肖像。
        奥德修斯克服万难,进入故土,随着他战胜求婚者并恢复在伊塔卡的统治权这一目标临近完成,他也逐渐被那些二十年来未曾谋面的故乡人认出。接着,在他完成对求婚者的肆意屠杀后,妻子佩涅洛佩和父亲拉埃尔特斯也意识到了奥德修斯的回归,并最终明确了他作为伊塔卡复位国王的身份。就在恢复真正的伊塔卡的同时,真正的奥德修斯的身份也得以揭示,奥德修斯的造就完成了。

三 奥德修斯的消解:离心式的奥德修斯

        隐姓埋名在《奥德赛》中具有重要意义。对一个想赢得声名的英雄来说,无名无异于死亡,如果死亡时刻注定到来,那么,与其被难以捉摸的力量湮没于匿名之中,不如当着他人之面,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时刻赢得名声。这样至少还可以永远活在英雄颂歌中。然而,在竞争激烈的英雄世界中,声名不只能赋予一个人力量,也会危及这力量,因此,能够控制(掩饰或公开)自己的身份,无疑会让人在进入一个陌生环境时占据优势。在《奥德赛》中,奥德修斯是隐姓埋名的好手,要领会他性格中的离心因素,关键就在于理解他这一专长。
        随着奥德修斯横跨海洋,踏上返乡之旅,伪装起来变得不为人知的他既体现了又对抗了种种不同的存在方式,使他偏离了向心式的返乡之路。这就是奥德修斯的消解。消解的奥德修斯开启了一条道路,它通往比伊塔卡更广阔的人类世界。

奥德修斯的匿名与编造生平

        一方面,奥德修斯只有再次承担起该有的角色——国王、丈夫、父亲和儿子之时,才能做回完全的自己;但另一方面,待在伊塔卡而不再远行的奥德修斯和死去的奥德修斯将没有差别。为了赢得声名并因此获得存在的意义,英雄必须拒绝卡吕普索的保护,离开她那无时间的世界,回到凡人的世界去经历死亡与流变。在卡吕普索插曲以及随后的一些历险中,诗人反复运用奥德修斯的重生这一意象,暗示奥德修斯一旦获得自由,就会反抗遗忘所带来的麻木,持续不断地重新自我塑造。正因为如此,后来所有流传的关于奥德修斯的故事都说他离开了家乡,再次踏上了浪迹天涯的旅途,这并非偶然。
        最终回到王宫之前,奥德修斯隐匿姓名,为自己编造了一系列的“自传”,这些“自传”清楚不过地表达了促使他塑造自我的动力,就是这种动力推动着他,从头到尾都致力于实现从无名小人物向奥德修斯的生成。然而,穿上了牧猪人披风的这位“无名”的游荡者,却在完全缺乏神力的世界中四处游荡。在这个世界里,人类生活处处受机运摆布,并遭受时间的掠夺。没有向他敞开的宫殿,也没有忠诚的妻子和仆人。史诗的叙事最终构成一个圆圈,终点又回到起点,奥德修斯回到了伊塔卡,这个他多年前离开的地方,但是他最终是在一个不同的点上重归于此,即,他下决心融入受必死性支配的人类世界。

作为伪装者的奥德修斯

        奥德修斯的离心式面相,可以界定为像赫耳墨斯那样的“伪装者”,他们总是利用伪装来越界,然后带来旧秩序的改变和新秩序的产生。我特别感兴趣的是,作为越界者的这个伪装者如何提出了存在论问题,并追问“存在”(what is)。
        伪装者的力量大多由行动实现。他越过边界,模糊世界得以被认识的范畴,有时也可以制造极具成效的混乱,让新的意义从混乱中产生。这样的伪装者不属于“我们”的范畴。伪装者闯入不属于他的世界,因此而扰乱那个世界的样子,通过制造麻烦创造意义。相比悲剧英雄,他们都带来改变,但英雄往往为羞耻感所推动,伪装者却不知羞耻;英雄可能远离家乡游历四方,但尚可返回故乡,伪装者却无家可归,他靠行动界定自己,无根无依。
        越界行为页使伪装者通常都暗含于“什么是”(what is)这一问题形式中,所以在斯克里亚、在库克洛普斯的洞穴里,甚至是在卡吕普索那里,奥德修斯一旦进入伪装者角色,便可以改变那里的“什么是”。
        作为“变化”的执行者,奥德修斯最大的挑战是驱逐求婚者,改变家中事物的面貌和现状。在这里,我们重新接近了全诗最核心的张力,这一张力由多组对立关系表达出来——时间与永恒、停滞与改变、平凡与神圣。
        我们要怎样理解奥德修斯的回归?那是将要改变现状的回归吗,即重建那曾经有过的、在国王未归期间暂时中止了的一切?还是说,那是一个新世界的到来,这个世界顺应时间流逝所带来的变迁?并且,到底是谁回来了?是神一般的英雄奥德修斯——他没有受到时间的摧残,仅仅受回归存在中心的欲望所驱使,那中心就是由雅典娜的橄榄树所固定的他的婚床?还是说,回来的是另一个奥德修斯,这个奥德修斯以他的过去为标记,永不停息地渴望用经历来确证他的存在?
        国王和王后最终上床安眠,享受欢愉。然而,那个离心式的奥德修斯甚至这时还偷偷地溜了回来,他从王后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告诉她,他必须再次离开,踏上漂泊之路。然后,当雅典娜再次唤起金座的黎明时,奥德修斯起身,对未来已经有打算,他告诉王后,和她重聚的时光十分幸福,然而现在他必须离去了……

        我们在开端便提出一个问题:谁是奥德修斯?对此,《奥德赛》似乎悖论似地说,我们必须继续追问这一问题,它不仅关乎奥德修斯,也关乎我们自身。我们必须时刻小心,不要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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