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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经筵诗讲义四种

作者:[宋] 张 纲 等撰 周春健 校注

ISBN:9787508087641

出版时间:2016-05-05

开 本:32开  页数:176页

定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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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详情

  《宋人经筵诗讲义四种》是“中国传统:经典与解释”之“历代诗经要籍丛刊”系列的一种。所谓“经筵”,是指古代专为帝王讲论经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本书选择宋人《诗经》经筵讲义四种,加以校注:
  1.《经筵诗讲义》二卷,张纲(1083-1166)撰。为张纲任侍读时为宋高宗赵构所陈《诗经》讲稿。
  2.《诗讲义》一卷,张栻(1133-1180)撰。为张栻在孝宗朝为皇帝进讲之本,所讲内容主要为《周南·葛覃》一篇。
  3.《絜斋毛诗经筵讲义》四卷,袁燮(1144-1224)撰。袁燮,浙东理学家,曾任枢密院编修官、国子祭酒,官至礼部侍郞兼侍读。
  4.《诗讲义》一卷,徐鹿卿(1170-1249)撰。鹿卿字德夫,博通经史,以文学名于乡,累官至吏部侍郎,謚“清正”,《宋史》有传。

作者简介

  校注者简介

  周春健,中山大学古典学中心副教授。目前主要从事经学文献的整理与研究,以主持人身份正在从事的课题有:《元代经学著述考》(教育部全国高校古委会直接资助项目)、《宋元明清四书学编年》(教育部青年基金项目)、《皮锡瑞〈经学通论〉校注》(中山大学青年教师培育项目)。

编辑推荐

  看看这些“帝王师”是如何给帝王们讲解《诗经》的!
  所谓“经筵”,乃指古代专为帝王讲论经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时下境遇中究心古典,“经筵讲义”是一个很好的视角,因其受讲人身份的特殊,由之可以很好地窥测经学时代诗教义自上而下的发挥。

书摘插图

一、張綱《經筵詩講義》二卷

卷  一[ 此卷名為點校者所加,下“卷二”同。卷一所講對象,皆出《毛詩》“大序”。《大序》及下文詩篇原文,皆作加粗處理,以與撰者講解文字區別。]

     故《詩》有六義焉:一曰風,二曰賦,三曰比,四曰興,五曰雅,六曰頌。詩之六義,唐人孔穎達有“三體三用”之說,孔氏《毛詩正義》(以下簡稱《孔疏》)云:“風、雅、頌者,詩篇之異體;賦、比、興者,詩文之異辭耳。大小不同,而得並為六義者,賦、比、興是詩之所用,風、雅、頌是詩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稱為義,非別有篇卷也。”
   
     臣聞:聲詩之作聲詩:指樂歌,本乎民情之自然,其所歴非一時,所述非一事,所出非一人,故衆體並列眾體:詩之各種體裁,咸有攸當皆有所當,皆有其適宜之處。方其作之也,志各有為言作詩之志各有分別,故賦、比、興之旨分焉;及其序之也,事各有本,故風、雅、頌之名别焉。詩人之言,顧豈一端而已顧:難道?或美或刺,或規或諷規:規諫。諷:諷諭,苟可以直言而無害,則鋪陳其事而賦之;若其避諛佞之嫌諛佞(yú nìng):奉承獻媚,畏指斥之過,必將引類以寓意引類:援引同類。寓意:寄寓意旨,則取象於物而比之比:比喻,比擬;至於耳聞目見,有以動蕩其心志而不能自已謂無法控制自己,則又感發於所寓之時,而謂之興。此賦、比、興之辨也。若夫採於國史國之史官,播在樂章播:謂配樂以廣傳揚,其述諸侯之事而止於一國,則列而為風[ “風”,萬曆本、清鈔本作“諷”,誤,據四庫本改。];言天子之政而及於天下,則列而為雅;形容盛德之美形容:形狀容貌。盛德:盛美之德,成功以告於神明成功:《孔疏》以為“天子營造之功畢也”,則列而為頌《毛詩序》原文作:“頌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此風、雅、頌之辨也。然而論《詩》之旨莫先於風,風之所言,賦也、比也、興也互見而兼備焉,故“一曰風”,而繼之以“二曰賦,三曰比,四曰興”。積風而為雅,積雅而為頌,故“五曰雅,六曰頌”。《周官》“太師教六詩太師:周代樂官之長,掌教詩樂”,考其先後,亦同乎六義之序《周禮·春官·太師》云:“太師教六詩:曰風,曰賦,曰比,曰興,曰雅,曰頌。”。

     上以風化下風化:風動教化,下以風刺上風刺:諷喻箴刺,主文而譎諫意謂講究聲音文辭,做到委婉諷諫。《毛傳》云:“主文,主與樂之宮商相應也。譎諫,詠歌依違,不直諫。”《孔疏》云:“其作詩也,本心主意,使合於宫商相應之文,播之於樂,而依違譎諫,不直言君之過失。”,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以為鑒戒,故曰風。至於王道衰至於:謂從盛而至於衰,禮義廢,政教失,國異政,家殊俗家:謂天下民家,非大夫稱家也,而變風變雅作矣變風變雅:指作於政治衰敗時期的詩篇,相對於作於政治清明時期的“正風正雅”而言。《孔疏》云:“詩之風雅,有正有變,故又言變之意。至於王道衰,禮義廢而不行,政教施之失所,遂使諸侯國國異政,下民家家殊俗。詩人見善則美,見惡則刺之,而變風、變雅作矣。”。
   
     臣聞:《詩》之為風,政教之本也政教:政治與教化。上以是而化其下,無非躬行之德躬行:親身實踐;下以是而諷其上,無非愛君之誠。是二者皆有巽入之道巽(xùn):卑順,謙遜,而不見於形迹,故曰“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夫禮有五諫五種進諫方式,《後汉书·李云傳論》:“禮有五諫,諷爲上。”唐人李賢注云:“諷諫者,知患禍之萌而諷告也。順諫者,出辭遜順,不逆君心也。闚諫者,視君顔色而諫也。指諫者,質指其事而諫也。陷諫者,言國之害,忘生爲君也。”,而莫善於諷[ “諷”,四庫本作“風”。],聖人樂於聞過[ “聞”,萬曆本作“文”,誤,據清鈔本、四庫本改。],必使瞽為詩瞽(ɡǔ):盲人。因盲人目盲耳聰,古時常為樂官,工誦箴工:指百官。箴(zhēn):文體的一種,不同於詩,以規勸告誡為主。然則詩之為諫,諷諫之謂也。主於文則叙其情而不至於訐訐(jié):揭發別人的隱私,名以譎則陳其事而不斥以正。夫如是,則無拂心逆指之辭拂心逆指:違逆心意,言之者安所加其罪?得將順救正之道將順:順勢促成。救正:匡正,匡救。《孝經·事君》云:“將順其美,匡救其惡,故上下能相親也。”,聞之者豈不知所戒?故曰“主文而譎諫,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夫天之有風,披拂於萬物之上披拂:吹拂,飄動,而其功密庸[ “密庸”,四庫本作“微密”。]暗中顯現功效,《詩》之温柔篤厚[ “溫”,萬曆本、清鈔本作“濕”,誤,據四庫本改。]猶“溫柔敦厚”,顏色溫柔,性情敦厚,而所以感動於人者似之,故序《詩》者言《詩》之功用,必繼之以“故曰風”[ “繼”,四庫本作“先”。]。至主于“王道衰[ 四庫本“至”下無“主”字,或為衍字。],禮義廢,政教失,國異政,家殊俗”,則文、武、成、康之澤微矣文、武、成、康:西周文王、武王、成王、康王,皆被後世視為聖明君主,天下之人不復見先王之治,乃發其憂思感傷之心,而變風變雅於是乎作。辭雖已變,而所以述作之意,依違諷諫依違:依順,不直言,於治道猶有補焉治道:謂治國之道,此叙《詩》者所以取之而不棄也敘:同“序”。

     國史明乎得失之迹,傷人倫之廢,哀刑政之苛刑政:刑法政令。苛:嚴厲,狠虐,吟詠情性,以風其上,達於事變而懷其舊俗者也。
   
     臣竊謂:此言變詩之所由作也。孔子曰:“文勝質則史。”語出《論語·雍也》,意謂文飾勝過了質樸就會顯得虛浮。史本指史官,掌管文書,因這類人往往顯得虛偽正經,故用以指虛浮先儒以謂苟能制作文章,亦可謂之史。然則國史,國人之文勝者是也。惟其文勝,故多識前言往行而明乎得失之迹前言往行:指前代聖賢的言行。故感於平世而政用和[ “平世而政用和”,萬曆本、清鈔本作“乎得失之跡故”,或為抄寫之誤,據四庫本改。]平世:太平之世。政用:執政,行政。和:和緩,感於衰世而諷刺之意不能自已。今夫人倫廢則五品不遜五品:又稱“五常”,指親友間義、慈、友、恭、孝的五種倫常道德。不遜:不順,自一家而推之國者[ “國”,萬曆本、清鈔本作“家”,誤,據四庫本改。],失其序矣;刑政苛則百姓不親,自一國而達之天下者[ “達”,四庫本作“推”。],失其理矣。人倫失其序,刑政失其理,此詩人所以動其哀傷之情也。然百姓之不親,未若五品之不遜,故傷之,為義有甚于哀。詩人遭時如此,而槪以古今得失之迹槪:通“慨”,感慨,則吟詠性情以風其上,不亦宜乎?所以風其上者,則以達於事變而懷其舊俗故也達於事變:明達於世事變化。懷其舊俗:懷念舊時風俗。且唐之風舊矣唐:周代國名,地在今山西太原一帶。周成王曾封其弟姬叔虞於唐,因唐地有晉水,故後來國號改為晉,其後變而為晉;邶、鄘之國舊矣邶、鄘:皆古國名,武王克商後,分殷之舊都朝歌以北之地為邶,以南為鄘,以東為衛,分別由武王之弟霍叔、蔡叔、管叔管理,史稱“三監”,其後變而為衛“三監之亂”爆發後,周公將朝歌及邶、鄘、衛四地合為一國,稱“衛”,故邶、鄘、衛皆屬衛。詩人當晉、衛之世,發于吟詠發:感發,雖述一時之事,而憂思感傷,猶不忘其本。故晉詩十二篇而特謂之唐,衛詩三十九篇而兼存邶、鄘之國,以此見詩人懷舊之心。發於辭氣必有以感動於人,所以能使序《詩》者述其本意而不敢沒其實也沒:隱沒,隱藏。然達事變、懷舊俗,舉是二國之詩考於其他,可以類見矣類見:比類而見其他。

     故變風發乎情,止乎禮義。發乎情,民之情也[ “情”,四庫本作“性”。];止乎禮義,先王之澤也。
   
     臣竊謂:此言變詩之旨也。夫詩之為變,則以事有不得平者咈乎吾心咈(fú):違背,違逆,故作為箴規怨刺之言箴規:勸戒規諫,以發其憤憾不洩之氣[ “憤憾”,四庫本作“感憤”。]憤憾:憤恨。洩(xiè):發洩。夫如是,則宜有怒而溢惡、矯而過正者。然以詩辭考之,雖觸物寓意,所指不同,而要其終極要:審察,一歸於禮義而已一:皆,都。蓋人生而静,乃天之性,感物而動,斯謂情。情雖出於性,其動於中也。物實有以感之,既感於物矣,非先王之澤薫陶漸漬[ “漬”,四庫本作“積”,誤。]浸潤,感化,不忘於心,則吟詠以風[ “風”,清鈔本作“諷”。],其能止於禮義乎?今自《邶》、《鄘》而下百有餘篇,刺奢刺儉、刺貪刺虐,如此之類,皆變風也。然雖其間或出於婦人女子、小夫賤隸之所為小夫:平民百姓中的男性。賤隸:地位低下的役隸,是乃一時有激而云然有激:有所感觸,有所感發。其比興述作撰作,創作,優游而不迫優游:悠閒自得,返覆顛倒而不亂,孜孜焉若將救其時弊而反之於正者,得非禮義之教使之然歟得非:莫非是?由是觀之,變風之詩雖不純乎文武之序不純:謂不只是。文武:周文王、周武王,西周王朝的開創者。序:通“緒”,功業,功績,亦足見先王之澤,垂數百年猶未泯也垂:流傳。泯:泯滅,消失。

  是以一國之事,繫一人之本,謂之風;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風,謂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廢興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頌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是謂四始,《詩》之至也。

  臣以謂:此申言風、雅、頌之體也[ “體”,萬曆本、清鈔本作“休”,誤,據四庫本改。]。風猶天之風也,動於上而其下化之,如《關雎》之化行而公子信厚[ “信”,四庫本作“仁”。]化:教化。行:推行。信厚:誠實敦厚,《鵲巢》之功致而在位正直功:功效。致:到達,齊君好田而成馳逐之風田:田獵,打獵,魏君儉嗇而變機巧之俗機巧:詭詐,有功利心。若此之類,無非本於國君之躬行,故曰:“一國之事,繫一人之本,謂之風。”雅者,正也,猶言王之政也。王畿雖止於千里王畿(jī):古指王城周圍千里的地域,而其政之所及,則侯、甸、男、衛指古代“九服”中的四服,九服指王畿以外的九等地區,《周禮·夏官·職方氏》云:“方千里曰王畿,其外方五百里曰侯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甸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男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衛服。”,自東南西北,皆其所經略經營治理,非如諸侯止於一國而已。是以雅之所言,皆天下之大,而四方之風於是乎觀焉。故曰:“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風,謂之雅。”其言王政之所由廢興,則以雅有正變故也。文、武興而民好善,王政之所由興,正雅是也;幽、厲周幽王、周厲王,皆昏庸之君興而民好暴,王政之所由廢,變雅是也。若夫小大之辨,則隨其所主之意而已所主之意:謂意義所指。如《小雅》言飲食賓客、賞勞群臣之類,皆事之小者;如《大雅》言受命尊祖受命:謂受天之命而建立政權、致太平成福禄之類,皆事之大者。然則政有小大[ “小大”,四庫本作“大小”。],分為二雅宜矣。風也雅也,國治之始也,及其告成功,則有頌焉。《周頌》、《商頌》殆四十篇殆:大概,皆所以言祭祀,猶今之樂章爾。事實而義明事實:事蹟真實,言簡而意足,以是而告於神明,可謂無愧辭矣愧辭:不真實的言辭。若乃《魯頌》,非為祭祝設[ “祝”,清鈔本、四庫本作“祀”。]祭祝:祭祀祝禱,特以頌僖公之美而已僖公:春秋魯僖公,魯國第十八任君主,在位三十三年。德薄辭侈超過,視商周之作,不能無少貶[ 四庫本“貶”上無“少”字。]稍加貶抑。雖然,前乎商周,獨虞舜之載賡繼續歌唱。《尚書·益稷》篇記述舜和禹的談話,篇末云:“帝庸作歌曰……(皋陶)乃賡載歌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五子之述戒《尚書》有《五子之歌》篇,記述夏啓之子太康的五個兄弟“述大禹之戒”,對太康不重德行而失帝位的指責及怨恨,他詩未有聞也。孔子自衛反魯,然後刪《詩》,斷自周,始《國風》、《雅》、《頌》,方序而傳焉,謂之“四始”,有以見後世之作詩者,皆權輿於此權輿:開始,開端,而莫之或先也。非獨莫之或先,而其述作之美,亦無以復加矣,故曰:“是謂四始,《詩》之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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